谁说牡丹只是观赏花？

 

　　2011年3月，经国家卫生部批准，牡丹籽油作为新的资源食品，进入食用油行列。

 

　　2014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快木本油料产业发展的意见》提出：大力增加健康优质食用油供给，切实维护国家粮油安全，力争到2020年，建成800个油茶、核桃、油用牡丹等木本油料重点县。

 

　　近年来，多位国家领导人先后前往山东菏泽视察油用牡丹种植、生产……至此，对牡丹的新发现——可以压榨食用油、提取保健物等，完全颠覆了人 们对牡丹近3000多年历史的认识。也正是这一“油用”新发现，有人说油牡丹只是“愿景”，也有人是说是“风景”，更多的人却说是“钱景”。

 

　　孰是孰非，并不影响油牡丹种植在中国的星火燎原之势，却值得我们以可持续发展的眼光去探寻，促动它的未来之路。

 

　　牡丹价值“再发现”

 

　　3月11日下午，原本略显清寂的西南林业大学国际交流中心，逐渐热闹起来。

 

　　一个新兴的民间社团组织——昆明牡丹产业发展促进会，在当日下午宣告成立。“我们原本的会议规模是100人左右，想不到来了近200人。完 全超出预料。”云南康泰环保科技有限公司销售经理易飞说，不仅与会人数多，而且层次高，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牡丹委员会会长、中国牡丹产业联盟联席会主 席谢向英，昆明市扶贫办主任杨凡等莅临大会，并讲话。

 

　　当选为该会首任会长的云南康泰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李锦波道：“山潮水潮不如人来潮，这说明油牡丹产业前景广阔。”

 

　　牡丹是我国的传统名花。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被誉为“花中之王”，是中国人心目中的“国花”。人们对其观赏和药用功能认识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但牡丹的油用功能却鲜为人知。

 

　　据云南省林业科学院教授王娟介绍， 牡丹原产于我国西部秦岭和大巴山一带山区，在我国从南到北都有分布和栽培，其中在西藏、云南、安徽、河南、四川、甘肃等省多有野生种分布，其基本种类有紫斑牡丹、凤丹牡丹、滇牡丹等9类。

 

　　尽管牡丹在我国有着悠久的栽培史，但数千年来，牡丹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为观赏的国花地位；二是其根皮以“丹皮”入味中药，成 为多味中药不可或缺的配方。如今，通过现代研究发现：牡丹全身都是宝。除上述功用外，其茎可作高档香，花可食用并可提取精油，花和花蕊可作茶，籽可提取食 用油和牡丹多酚，籽皮可提取牡丹花青素和黄酮；籽粕中蛋白质高达37%，可作为食品和饲料添加剂。

 

　　不过，当下最引人关注的是，提取食用油。

 

　　据昆明市委农办提供的一份资料显示：油用牡丹每亩地每年结籽250—400公斤，以每公斤籽20元（2014年国家收购保护价）计算，每亩 地收入可达6000—8000元，种植油用牡丹要比种植小麦、玉米、大豆等传统农作物每亩地多收入几千元，效益是传统农作物的3—5倍，烤烟的1倍。通过 与核桃、花生、菜籽、油橄榄、大豆等主要油料作物的效益分析，种植油用牡丹的效益无疑是最高的。

 

　　打造安全“国油”

 

　　在昆明健朗营养工作室负责人周朴明看来，油用牡丹价值的提升还体现在均衡营养上。

 

　　据中国林科院的检测分析结果表明：牡丹籽油中含有丰富的DHA、亚麻酸、亚油酸，以及其特有的丹皮酚、牡丹皂甙、牡丹多糖、岩藻甾醇、角鲨 烯等营养物质。尤其是不饱和脂肪酸中亚麻酸含量超过了40%，是橄榄油的140倍。众所周知，橄榄油在食用油中被称之为“液体黄金”！

 

　　亚麻酸有什么重要作用？周朴明说：“亚麻酸是构成人体必需的脂肪酸，是人一生当中，每天都需要的营养素，对心脑血管疾病有很好地预防和治疗 效果。”据悉，牡丹籽油中的亚麻酸含量，不仅在食用油中位居榜首，而且其他多种营养成分，也都高于豆油、花生油和橄榄油，对人们的健康都非常有益。

 

　　由于牡丹籽油的营养十分全面，专家称之为天然复方的药品，李锦波则将其称之为“红土高原的深海鱼油”。

 

　　可以说，牡丹籽油的发展，不仅为人类的健康提供了新食源，而且为我国发展木本油料开辟了一条新渠道。

 

　　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我国食用植物油年消费量已突破3000万吨，但国产食用植物油产量却常年徘徊在每年1000万吨左右，致使我国食用油自给率只有约40%，60%以上依赖进口，严重威胁着国家食用油供给安全。

 

　　更关键的是，这些进口油转基因大豆占据绝大部分份额，其安全性仍面临很大争议。

 

　　“如果将油用牡丹种植推广到6000万亩，5年内可解决国家50%的食用油进口依赖，15年后可解决80%的进口依赖。”油用牡丹产业国家战略推动者、原国家林业局副局长、中国林业经济学会会长李育材说。

 

　　针对我国食用油这种咄咄逼人的失控局面，李育材认为，油用牡丹是我国所独有的、土生土长的、原生态的小灌木，不存在转基因的问题，并为此上报国家相关领导人。 随即， 国家林业局批准河南、山东为油牡丹产业实验区。

 

　　此后短短数年，中国油用牡丹以星火燎原之势，扩展到全国各地。

 

　　在昆明牡丹发展促进会成立大会上，谢向英透露，到2015年，全国已有27个省市自治区、200多个县推广种植油牡丹，面积超过200万 亩。其中山东、河南、甘肃、安徽、陕西、四川等地，不但能实现了规模化种植油用牡丹，而且纷纷出台产业规划。与此同时，国内一些大型知名企业也纷纷开始酝 酿并加入发展油用牡丹产业，而且它们的种植规模都是100万亩左右，这些大型企业参与加速了全国油用牡丹产业的发展进程。

 

　　目前，在上述各种因素交替影响下，油用牡丹每年种植面积以数十万亩的速度在递增，保守估计到2016年底，全国种植油用牡丹的面积有望超过240万亩。

 

　　》》》业界声音

 

　　昆明牡丹产业发展促进会会长李锦波：资金扶持很重要

 

　　李锦波堪称是牡丹的拥趸。三句话不离牡丹，甚至将微信名更名为“牡丹之哥”。正是他这样对牡丹产业的热衷、热爱，其被业界推选为“昆明牡丹 产业发展促进会”首任会长。作为政府和企业的桥梁、助手，李锦波说：“我们必须是行业政策的建议者，企业合法权益的维护者，产业科技创新的推动者，产业交 易平台的构筑者，企业与银行合作的促进者，助推牡丹产业的集约化、规模化、标准化和产业化发展”。

 

　　就当下来说，最为迫切的是资金扶持。虽然油牡丹具有“铁杆庄稼”的美誉，但是从种下去到收益期，仍有3—5年生长周期，而这一时期无论是龙头企业、还是种植户，均具有极大成长压力。如果没有一定扶持资金，包括贴息贷款等扶持办法，估计部分企业很艰难。

 

　　目前，昆明牡丹产业发展促进会正在逐一统计、调查全市油牡丹种植面积、投资人等信息，以便准确为职能部门提供决策参考。

 

　　菏泽尧舜牡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浩：发展关键是两头

 

　　当前，油牡丹产业稳健发展的关键是两头，一头是优良种苗的培育，一头是市场的拓展。

 

　　山东菏泽是当下中国油牡丹种植的最大和最集中区域，但是随着对油牡丹的关注度不断提高，原本计划通过牡丹籽进行扩繁育苗，但往往没有到成熟 的采收季，牡丹籽就已下树，造成繁种用不上，榨油品质低的现象。另外这一现象还导致产籽量与加工能力不匹配。以菏泽市尧舜牡丹产业园1万吨牡丹籽油年加工 能力计算，收购全国约90%的牡丹籽，开足马力1个月即可完成加工，由此带来的厂房及设备闲置浪费现象严重。

 

　　另外，随着油牡丹种植的井喷之势，需要提前培育市场。目前，油牡丹还不为大多人熟悉，如不提前进行市场的扩展，必定会影响后期的发展，造成企业财务成本增加。同时。需要对油牡丹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进行全局部署，不能紧盯一个产业段。

 

　　省林科院教授、省森林植物繁育和开发利用重点实验室主任王娟：规范有序发展

 

　　其实，早在5、6年前，王娟就开始研究滇牡丹。“当时的研究主要是为保护滇牡丹，其已处于濒危状态，被列为国家三级保护植物。”王娟说，尽 管滇牡丹具有适应性强、籽种大、出油率高等特点，但是与山东、河南、安徽等传统种牡丹植地区的紫斑牡丹、凤丹牡丹品种相比，云南在油牡丹产业化发展过程中 还存在一定差距。

 

一是传统地区经过数千年的人工培育，已经找到了比较适合当地生长的品种，而云南虽然是滇牡丹的源产地，但长期处于野生状态，还没有完全寻到适生 云南的优良品种，需要时间的积累。二是随着油牡丹的诱人前景的展现，很多投资者趋之若鹜，从省外大量引进紫斑、凤丹等品种进行栽种。目前，从引种的情况 看，虽然成活率不错，超过了85%，但是其生长、开花、结籽率仍有待观察。三是油牡丹的发现，激发了大量群众上山采挖野生滇牡丹进行繁种，但由于缺乏专业 技术和管理措施，大部分被采挖的野生滇死亡，造成这一珍贵的野生资源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王娟呼吁，在发展面前一定要规范有序发展，不能盲目，需要有一个科学的谨慎的态度发展油牡丹。

 

　　市委农办经济处副处长王力：将出台管理办法

 

　　尽管全国已有多个省份加快了发展油用牡丹产业的步伐，但王力仍然坚持积极乐观、示范先行、稳妥发展的 思路。他认为，目前昆明虽然有发展油牡丹的优势、地理空间，也能为扶贫脱贫带来成效，但是昆明的产 业起步晚，没有基础，优良品种的繁育，政策措施、资金的扶持、产业培育办法等，均没有形成合力。因 此，昆明在发展油牡丹产业中既要抢抓国家、省的发展机遇，又要采取积极稳妥的方式和科学的态度。

 

　　据王力透露，目前昆明市正着手构建“油牡丹产业的发展管理办法”一方面勇闯新路，务实拓展 昆明产业支撑，另一方面是借鉴过去一些农林新产业发展中的教训，避免少数地方头脑发热，一哄而上 。同时，也要防止少数企业借题炒作，套资金套土地，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昆明油牡丹种植需打“规模牌”

 

　　值得关注的是，就在上述《意见》出台不久，作为云南省会城市昆明，紧跟步伐，出台《昆明市引导油用牡丹试验示范种植方案》（以下简称《方 案》）表明：计划用3年时间试验示范种植2万亩油用牡丹，争取建成3个集观赏、育苗、产品加工和展示为一体的牡丹庄园，将昆明打造成木本油料作物大市。

 

　　根据《方案》，昆明鼓励在海拔2000—3000米适合退耕还林的山区、半山区开展示范种植。计划用3年时间引导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和种植大户及有条件的精准扶贫村，试验示范种植2万亩，争取建成3个集观赏、育苗、产品加工和展示为一体的牡丹庄园。

 

　　适种面积达300万

 

　　之所以鼓励发展油牡丹，王娟认为，这是云南具有发展油用牡丹的原产地优势。云南的原生牡丹资源十分丰富，滇牡丹当中的黄牡丹更是牡丹中的珍 品。滇牡丹广泛分布于滇中至滇西北地区，海拔1900—3500米的地带。滇牡丹花型以单瓣和半重瓣为主，结籽率较高，有较好的经济性，符合油用牡丹的产 业需求。

 

　　站在发展角度，王力认为，昆明市具有发展油用牡丹的地理空间，大部分地区均适合其生长，初步测算适种面积达300万亩，尤其适合种植于高 寒、贫瘠的北部两区两县。而北部“两区两县”是昆明最为贫困地区，油用牡丹作为高收益、收益期长，低成本的经济作物，完全符合精准扶贫的要求，无疑是贫困 地区致富之花。

 

　　为引导全市油牡丹发展，昆明市对凡符合退耕还林政策的，不仅按照市级退耕还林政策给予奖补，市财政每年将安排一定的农业产业化资金，用于推进油用牡丹的产业规划、示范推广、种植补贴、新品种培育、种苗繁育、技术推广、牡丹深加工及科研攻关等产业发展的工作。

 

更具体的指向是，对种植观赏牡丹2万株以上、观赏花种植面积30亩以上、总占地面积100亩以上的牡丹庄园，经验收合格后，可享受农产业化的扶 持政策，并按程序申报，符合条件的，以奖代补100万元。同时，对种植100亩以上油用牡丹的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等项目实施主体，在3年种植期内市 级每亩补助1500元。逐年验收后，可按农业产业化项目分三年按照4∶3∶3的比例进行奖补，并优先扶持精准扶贫村发展种植油用牡丹。

 

　　全省最大牡丹产业园开建

 

　　“将油牡丹和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云南滇黄牡丹产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啸天说，目前滇黄公司不仅在昆明、曲靖等地建 立了上万亩油牡丹种植示范试验基地，而且还在政府的引导下，合理布局和规划产业发展，力求在种植、加工、旅游接待服务等项目安排上做足文章，形成一、二、 三产业全面融合发展模式。

 

　　按滇黄集团规划，将在云南全省以统一种苗供应、统一管护标准、统一肥料采购和统一收购的模式，建立“油牡丹连锁推广服务中心”，亦即“牡丹 庄园”，快速推进云南省油用牡丹产业发展进程。预计到2025年，该公司在云南省的油用牡丹种植面积将达200万亩。同时，配套建设一系列牡丹产品加工 厂，构建造一条完整的、可持续发展的循环经济油牡丹“全产业链”，产值预计超过110亿元，这标志着我省油牡丹产业。

 

　　目前，滇黄牡丹产业集团不仅在倘甸和轿子雪山风景区两区种下油用牡丹近1000亩，还投资15亿元开工建设了一座目前云南省最大的油牡丹产业园。

 

　　喜忧参半

 

　　除滇黄集团外，目前云南康泰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云南瑞润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云南彭祖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云南拓润农林产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等近10家企业先后在昆拓展油牡丹种植示范基地。到2015年底，预计昆明市油牡丹种植面积已接近2万亩。

 

　　“原本计划用3年时间的发展面积，现用了不到一年时间，这让我们既喜又忧。”王力说，现油牡丹在昆明的种植区域主要集中在倘甸、东川、寻甸 和禄劝等几个北部县区，2014年种植面积只有几百亩，现种植面积忽然间增加了数十倍。他坦言，尽管油用牡丹的发展优势比较突出，但产业发展需要遵循科学 规律，除人为引导，还需要有市场认可。

 

　　事实上，对引种油用牡丹，昆明市相当谨慎，不仅反复考察国内先行发展区域，请国内知名专家学者进行论证分析，还在《方案》中写入“引导”两字，意在稳健、科学发展。但目前的发展速度，出乎预料。

 

　　一位不愿具名的企业负责人表示，昆明油牡丹种植进程慢一些可以，但规模一定要上去。如果没有100万亩以上的规模，只能成为别的地区的原料 供应商。因为不成规模，既不能产生规模效应，又满足不了工业化生产。他建议，应尽快出台油牡丹发展规划，从布局、培育优良种苗、加工、营销、服务等进行全 方位考虑。机遇一过，昆明，云南又将落后很多。

 

　　追问

 

　　油牡丹会是下一个“玛咔”吗？

 

　　玛咔价格的“崖降”，让很多投资者感受到切肤之痛，也让很多种植户尝到了“绝望之果”的滋味。面对油牡丹又将被资本围猎的境况，其是否会再涉玛咔的后尘？

 

　　李锦波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说无论从种植周期，还是普遍性都不能和玛咔、螺旋藻等相比较。其分析认为，开门七件事，就包括食用油，这是任何一个人需要的。另外从种植 周期、投入强度等看，也是不能和玛咔相比的，玛咔种植面积可大可小，一年即可收，门槛低；油牡丹从投资角度看，需要规模投入，而且有3—5年投入期，如果 没有一定资金实力、技术实力、管理能力，能行吗？

 

　　再则，油牡丹环节较多。玛咔采收后，既可买原果，又可加工，交易程度很低，但是油牡丹籽采收后，需要一定的生产工艺才能获取食用油，随意交易难度高，为保证牡丹油价值提高了门槛。

 

　　即便是全国大量种，也比种小麦、土豆的价值高，而且至少要10年以后。从理论上讲，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此外，油牡丹全身均有利用价值，各个环节的价格“防火墙”很扎实。毋庸担心。

 

　　云南生态文明建设的“抱负”

 

　　就在全国如火如荼的“上马”油牡丹产业的之时，作为我国9大原生品种之一的滇牡丹源产地——云南，也不甘落后。

 

　　2015年9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顺势而为出台的《关于加快木本油料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将加快我省高原特色木本油料产业建设， 促进木本油料产业由数量增长型向质量和效益提升型转变，变资源优势为产业优势和经济优势，把木本油料建成支撑云南省经济社会跨越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

 

　　这份《意见》还认为，发展木本油料除确保粮油安全外，还能改善生态环境，推动云南争当全国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意义十分重大。

 

　　被侵蚀的“排头兵”

 

　　众所周知，云南是一个山区、半山区面积占94%，坝子(河谷、盆地)仅占6%的省份，而且云南的喀斯特地形地貌使水土流失严重，水土流失面积占全省总面积的35%，每年水土流失面积占全国水土流失面积1/10，生态治理迫在眉睫。

 

　　“油用牡丹是一种多年生小灌木，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态树种。” 市委农办经济处处长王力说，每亩地可栽种油用牡2500—3200棵左右，一经栽种后，可以连续30—50年不换茬，堪称铁杆庄稼。不换茬不仅意味着节省 了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减少了水土流失。据悉，油用牡丹的根系发达，栽植油牡丹的地块比荒山每亩地减少水土流失0.8立方米左右。

 

　　测算显示，一亩油牡丹每年涵养水源168立方米，在其整个生长期内，一亩油牡丹可以固定和积累1.7吨碳，在水源涵养方面具有很好的效益。 更关键是，油牡丹耐干旱、耐瘠薄、耐高寒，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贫瘠山岭上，降雨量仅300毫米也可生长，每亩还能结籽400斤左右。

 

　　据省林业厅副厅长万勇介绍，随着云南基础设施及重点项目建设不断开工，特别是加速推进“五网”建设，滇中城市圈一体化建设，使云南建设项目 林地需求量持续大幅增长。目前，年均刚性需求在2万公顷以上，远远超出国家给云南每年6900公顷的定额限制，林地指标缺口巨大，供需矛盾非常突出。为 此，省林业厅除争取国家备用林地定额支持，全力保障重点项目使用林地的需求外，还将积极拓展油用牡丹的发展。

 

　　打造“风景产业”

 

　　“油牡丹和退耕还林工程结合在一起也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模式。”万勇说，“十三五”期间，我省将积极争取国家扩大云南新一轮退耕还林还草规 模，2016年将确保完成165万亩退耕还林和陡坡地生态治理年度建设任务，力争“十三五”期间完成新一轮退耕还林还草1278万亩。但油牡丹究竟能够占 据多大比例，省林业厅暂没有对外公布。

 

　　目前，我国的甘肃和陕西将油用牡丹的种植和退耕还林工程结合，已取得了较好成效。

 

　　油牡丹还是一个集一、二、三产业于一体的产业。王力说，油牡丹种植一旦形成规模种植后，不光带动一二产，还将萌生农业观光、休闲农业等第三产业。自古以来，牡丹就是一种观赏花卉，连片种植，尤其是高海拔地区，必将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产业”。

 

　　事实上，重庆垫江，安徽铜陵，陕西延安等地已形成种植规模，据不完全统计每年都有10多万人去参观牡丹，而菏泽、洛阳等传统的牡丹种植地却早已成为城市旅游的主打品牌。作为四季常青，花开不断的昆明，借国色牡丹，为何不能打造出独具高原特色的“牡丹风景”呢？